2012年10月5日星期五

The Importance of Critical Thinking

橫眉冷看:香港人吃人 的一段日子

政府想推行有少許愛國成分的國民教育,便馬上招來超過十萬人圍堵政府總部;但日本公然佔據中國領土,曾阿牛等人發起了一場保釣大遊行,卻只吸引到數百人參加。兩相比較,香港人莫非真是反中多於反日,愛敵人多於愛父母?

筆者年紀不大,沒經歷過三年零八個月的日治時期,但聽老師們說,香港歷史上唯一一段人吃人的歷史就發生在這個時期。還記得,我小學時的一位老師曾憶述,當年他的家人有一趟到肉店買豬肉,肉販子隨手切下了一大塊,他的家人拿回去後珍而重之地弄好,並放在飯面上蒸熟。吃飯時將整碟「豬肉」取出,卻赫然發現偌大的一塊肉竟縮成了一小片,據說這是人肉才會有的現象!此刻他們才驚覺在肉販處買來的,極可能是一塊人肉。事關在日治時期的香港,恐怕是豬肉難求,人肉易得,販子將人肉充當豬肉出售,以圖魚目混珠。

蕭若元在其著作《香港的命運》一書中亦曾記述,在三年零八個月時期,有一次他的母親在街上行走,碰見路旁有一名老乞婦正望着一個大煲子在喃喃自語。他母親滿有好奇地靠近一看,只見老乞婦正從煲中夾起一隻嬰孩的小手,他母親被嚇得登時暈了。

那些日子的慘況,恐怕不是看日本卡通長大的這一代港人能容易明白的。

陳偉強 理大講師


市場淡靜的唯一好處是每天都有很多時間看多份報紙,今天看太陽報的報導,不由得怒火中燒,作者的文章不但以偏蓋全、全無邏輯、論據更十分牽強,這種誤人子弟的大學講師,恐怕比起國民教育的禍害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個大學講師的思緒尚且如此混亂,可見批判思考對下一代的重要性。

其中幾個明顯的問題包括:

一、政府想推行有少許愛國成分的國民教育,便馬上招來超過十萬人圍堵政府總部;

市民遊行並不是因為反愛國或反中國,問題是致府在沒諮詢及資源不足之下強推不知是愛國或是愛黨的教育。

二、政府想推行有少許愛國成分的國民教育,便馬上招來超過十萬人圍堵政府總部;但日本公然佔據中國領土,曾阿牛等人發起了一場保釣大遊行,卻只吸引到數百人參加。國民教育與保釣一事根本不應該比較,對香港人來講,推行國民教育是危在旦夕的切膚之痛,而保釣應該由國家出手處理吧?係呢件事上,官方去左邊?唔好忘記,港人上釣魚台反被中國駐日官方定性為害國行為!

三、香港人莫非真是反中多於反日,愛敵人多於愛父母?
反日可以講係反敵, 反國教唔等於反中,反中更唔係反父母!!!即係咁,反日也不等於反AV反蒼井空嘛!

四、那些日子的慘況,恐怕不是看日本卡通長大的這一代港人能容易明白的。
同樣地,那些在文革子女鬥父母,學生鬥老師的慘況;大躍進時代的飢荒,三千五百萬人餓死的慘況,恐怕也不是看08奧運長大的這一代中國人能容易明白的。

股票經紀 唔夠單 做看更- From 2012年10月04日 ~~ 第1178期 香港《壹周刊》

港股投資氣氛慘淡,以往每日成交近千億的記錄,俱往矣。今年頭八個月,每日成交金額已萎縮至只有四百多億元;但全港經紀卻有近四萬個,僧多粥少,無單開又點算?

做了五年股票經紀的 Tommy,每月只賺三千元,要在假日到博物館做看更;而算是儲了一批熟客、做了逾二十年的林德明,亦要節衣縮食,早餐併午餐,靠老婆撐起頭家。這些故事,在瀕臨淘汰邊緣的證券界中,比比皆是;從前「身光頸靚、魚翅撈飯」的股票經紀,早已風光不再。

新丁一個月搵三千

為了賺多點外快,每個週末 Tommy都會到孫中山紀念館兼職做客戶服務員。 Tommy說這份工很悠閒,「巡吓館,執吓張枱,有人問嘢咪答吓囉。」

上星期五,三十歲的 Tommy帶記者到他工作的證券行拍照;千餘呎的大廳內,坐了近三十個經紀,每個人對着面前的兩、三部大熒幕電腦,全神貫注。望一望Tommy的電腦,原來他正在用看股票的電腦專注玩 online game「 Dream World」,其他經紀則上團購網打發時間,亦有經紀一邊聽歌,一邊閉眼養神,「日日都係咁,無生意,上年紀咪睇報紙,後生多數拎電話出來打機。」Tommy見慣不怪地說。

Tommy在這間證券行已「掛單」快兩年,原來因為近年成交大萎縮,證券行已不再以底薪連佣金請新人,改為找來「自僱人士」分租行內的股票機及地方接客,亦即經紀要「拆佣」當交固定租金,餘下才是自己袋。「不過市最淡時,拆佣後一個月只袋千八蚊,今個月叫好,有三、四千蚊。唯有自己炒埋一份搵食,每個月搵多四千蚊左右啦。」他隨即打開即月恒指一分鐘圖,指半小時內上下波幅不足三十點,「個市根本無人炒,而家每日四百幾億成交,其中六成係基金左手交右手,散戶落盤唔多,我哋根本無咩佣收。」

《大時代》啟蒙

近半年來,Tommy每個月都有五至十日完全無生意,結果在朋友介紹下,他在週末到中環的孫中山紀念館兼職做客戶服務員,但工作性質與看更無異,每個月做三至五日,朝九晚七點半,時薪三十五元,每個月幫補到千多兩千元,「其實係巡館,搬吓枱,有人問路咪答吓囉!」但計及這份兼職,Tommy每月總收入仍不足一萬元。

Tommy當初入行,全因為九二年熱播的電視劇《大時代》,他說這套劇令他對股票

產生了興趣,「細個睇丁蟹炒股、指數上上落落覺得好得意,好想知道係點賺錢。」大學畢業後,他就在銀行做落盤,每日至少二、三百個成交,「○七年真係做唔停,月入三四萬,公司出雙倍人工、送埋飯盒,想你食晏都坐喺度做埋!」不過其後他的經歷,就反映了港股近年的起伏。○八年金融海嘯,Tommy每日成交由三百個大跌至四十個,銀行要求額外幫手推銷保險,「開市落盤,收市就打俾啲客 sell保險、sell債,嗰時爆完雷曼無幾耐,邊有人買,老細捽數捽得好勁,最後頂唔住壓力走!」Tommy轉到華資證券行做了一年多,但又因華資行加薪不及大行,最後決定自己在證券行「掛單」。

Tommy指自己平日節目不多,一個月只有一、兩晚約朋友食飯,平日放工便回家上網打機。是日國慶假期,他到深水 埗買平板電腦給媽媽煲劇。

早上十時,昔日坐滿經紀及散戶的信誠證券行,現今變得冷清,為減少開支,索性關上大部分電腦。

港股成交大萎縮

Tommy現時單身,和家人同住,坦言自己份糧,計落低過洗碗,別說買樓、連拍拖都難,閒時落街踢波,放工便回家打機,慳得就慳,「以前每個月儲到四千蚊,間中去食自助餐!而家餐搵餐食,搭車食飯上網及電話費都三千,家用又俾三、四千,每個月剩番一千蚊,儲唔到錢!」

他說家人不時勸他轉份有底薪的穩定工作,但他仍然想捱多兩年,搏股市由谷底反彈,「今年頭半年,每日得二百億成交、一百點波幅,日子真係好難捱!我都曾經心灰意冷,我有學位又有證券、期貨牌,搵份銀行客戶經理,月入都過兩萬啦!」他說,掛牌前的目標,就是在三年內賺到五十至八十萬,可惜做了近兩年,事與願

違,「咁我自己盡咗力,個市差都無辦法;但自己仲後生,搏個市成交量升番、波幅多啲,我就一定有得做!」

老經紀瀕「死」上街反擊Tommy對前景仍抱有一絲希望,但做了二十多年的老經紀林德明,卻認為前路艱難矣。早上九時半開市,本應很忙,但林德明卻買份早餐,在證券行施施然地吃,「你睇,個個都喺度睇報紙咋。」他說未遇過如此艱難境況:「唉,自由行,樓價升,唔關我事;股市成交愈來愈少,我哋收入仲少。」他說以往差極都搵三萬,今年開始連公司每月給予的數千元車馬費,收入最多只有一萬,養的是一家四口及八十歲母親。他的慳錢招之一,是一份早餐當午餐

吃,「慳得就慳囉!」這天記者請他吃大家樂的牛扒早餐,他說:「嘩!多謝你塊牛扒,好耐無食。」隔籬同事搭嘴,「吓,我食杯麵咋。」

整個早上,林德明就只有一宗成交,還要是前一日,有熟客落「柯打」要求在三十元沽出二千股中國神華,今天一到價,他將這單交易寫落空白的交易簿上。計一計數,他與公司四六拆賬後,這個早上有六十元佣金落袋;生意淡薄,怪不得吃個早餐都要計數。記者跟他由開市傾到臨中午收市前,他枱頭電話終於響起,林德明興奮地說:「嗱嗱嗱,終於有電話喇。」收線,「哦,原來係你同事喺 reception想入嚟。」他無奈地說。

今年二月,林德明(持咪者)聯同一眾經紀行家,發動示威抗議,要求港交所總裁李小加及前主席夏佳理重視他們的訴求。

上週五,林德明與記者傾了整個朝早,都無生意。幸好昨天有熟客叫他於到價時沽出中國神華,他才有數十元佣金落袋。他的交易記錄,整天幾乎也空空如也。

經紀只一滴佣

從港交所延長交易時間,經紀吃飯時間只有一小時,林德明多數買份豐盛的早餐當午飯吃,亦可慳錢。

林德明本來在地盤做管工,當年地盤老闆開證券行,帶他入行做出市代表,他穿着背心畫黑板,就是《大時代》的經典場面,到了九十年代初正式轉做經紀,高峰期月入廿萬,他憶述:「當年電話響唔停,有成八百幾個客跟我,同事講笑話:『德明,你咁多客不如自己開鋪啦。』」

○三年,政府取消最低佣金制,「間間行大劈價,我哋算好喇,有 0.25%,有啲經紀得一滴(0.01%)咋。」但還要與公司六、四分賬。客人買一手滙豐,他只有二十多元落袋。佣金大跌,但山大斬埋有柴,客多的他,月入也有三至五萬元。直至去年開始港交所分兩個階段延長交易時段,現時交易時段為上午九點半至十二點,及下午一點至四點,即午飯時間只有一小時。他說這就如在市淡下向經紀踩多一腳:「李小加(港交所總裁)話要同內地睇齊,但攤長時間波幅就因此收窄,少咗好多即日鮮客。」以往午餐可相約客人吃日本菜,交流股票心得,客人可於下午入市,現在要一小時內一來一回,已經無時間,林德明說:「唔通等收咗市先傾咩?聽日開市又唔同晒環境啦!」